top of page
  • Li

为何需要以及应如何表达丧亲之痛?


由于我目前无法从事任何学术工作,所以我决定开始写写博客,希望以此来找到从这个情感黑洞中爬出来的途径。 鉴于我们已决定通过为从事非营利事业而创建了一个纪念基金会来完成Aaron(景义)的意愿,并为此创建了一个云端纪念馆来哀悼他的离世以及缅怀他的一生,我们最近经常思考的一个问题就是人们(应当)如何为这样的不幸来表达悲伤和为什么要那样做?这个问题可能需要很多帖子才能探讨出了个所以然。所以让我们暂时保留在脑海中。

在回答那个问题之前,我最近还一直在思考和反省其他相关的问题,包括我们对这种毁灭性的、令人心碎的事件是多么地毫无心理准备。或许应该说,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准备好应对这样的情况。 直到事情突然变糟之前,我们常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对于突然失去亲人的人来说尤其如此。 对于经历如此大痛苦的同时又试图不让自己被痛苦和失落吞噬的人来说,可能有一些典型的问题值得一起来思考一下。

我最近反复问自己的一些问题 (可能也是许多其他父母在类似情况下会问到的问题)包括:我们是否还能够从如此毁灭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如果能的话,以什么形式?如何才能做到?需要等到多久后?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 如果完全恢复是不可能发生,我们可以而且应该做些什么来尽量减少对自己和他人的伤害?可以做些什么来使这个悲伤的过程最终对死者和生者都更有正面的意义? 这些问题不仅与那些失去年幼孩子的家庭有关,与其他丧失至亲好友的人应该也有很大关系。


同时,许多读者可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丧亲之痛,因此认为这些讨论纯属假设,故而并不重要。大约两年前(在我父亲去世之前)或者在很大程度上甚至两个月前,我可能也会有同感(因为我父亲在 90 岁时去世给我造成的心理创伤小很多,如果读者希望我能坦诚相对的话).我们有这种感觉是很自然的,因为我们倾向于把那些会给我们造成心情压抑的情况搁置一旁,视而不见,只要它们看起来还不是那么迫在眉睫。但如果我们愿意进一步思考这一点,就会意识到,我们所有人最终都必须在生命中某个时刻面对失去至亲好友的痛苦,而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是一个在什么时间以何种方式发生的问题而已。清醒认真地认识到这一点,可能会让人感到惶恐不安的。很不幸地是,我在Aaron因病突然离世前一直未能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其结果就是自己在心理上猝不及防,完全无法承受年幼儿子在刚要进入美好的花季少年时光之际,突然撒手人寰,令父母肝肠寸断之时,欲哭却已无泪。

上面这些絮叨就引出了“哀悼”本身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需要有合适的时间和空间来表达自己的悲伤和哀悼,我们应该如何来进行悲伤和哀悼(以尽量减少伤害并从上述所有这一切中恢复过来)?在现代社会中,我们应遵循什么样的社会规范或习惯做法?这样的规范和做法是帮助悲伤的人早日康复还是最终延长和恶化他们/她们的处境? 毋庸置疑,这些问题我们都没有很好的答案,因为我们仍在寻找有效的建议和应对方式,但我发现它们与我目前的精神状态高度相关,并计划在以后的帖子中重新来探讨它们。今天到此为止。


补充几句:到目前为止,我们自己的阅读和学习得出的少有的带点共识的说法就是:(1) 每个人经历丧亲之痛后表达自己悲伤和哀悼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因而世上没有一个人人应该遵循的哀悼和悲伤标准或指导手册,也没有人可以告诉你或者我应该如何从丧亲之痛中挺过来。(2)另一个重要的常见建议就是:给丧亲之人提供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包括尊重他们/她们的表达哀痛的方式,不管是选择公开哀悼还是决定私下哀悼)并提供足够的诉说和被倾听的机会,这些对悲痛中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也往往能帮助她们/他们更好地疗伤。 我此前两个多月几乎没做任何学术工作(除了写两封推荐信),但在写完上述博客后写下了我的一本英文著作章节中的一小段。虽然可能只是在重复我之前在某个地方写过的东西,但这至少是从完全的学术瘫痪中挣扎着有了点进展的迹象,我希望在以后的帖子中回到这个话题。 在我做完上面的帖子后,若云也写了她的第一篇博文,正好直接讨论了上面提到的一些问题。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读她的博文。



注意:我们再次邀请朋友、同事和其他人分享自己所经历的悲伤过程和如何从中走出来的。需要说明的是,我们计划将博客帖子分享到 Aaron 的 脸书(Facebook) 纪念页面上,如果我们认为讨论可以帮助其他人,偶尔也可能通过我的 Twitter 帐户分享。您可以通过点击屏幕顶部的“登录”(或点击手机屏幕顶端三横线后选择“登录”),然后注册成博客会员关注本博客的更新,或以博客作者身份来分享自己的经历和感受。也欢迎通过留言或电子邮件联系我们(点击手机屏幕下端三个点后,即可发现邮件联系方式)。



16 次查看0 則留言

最新文章

查看全部
bottom of page